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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5日裝罐的馬拉巴豆,幾天前就滋味豐美異常了。
今天塞風煮完後,聞到一股相當清新的香氣,直覺這回可以好好享受了。

入口鬆鬆的微苦和微酸,真正體會到老師所說的馬拉巴風味!
而且一入口馬上化開,若入一無阻隔的無人之境,滲透全身細胞。
湯水非常地「透」(剔透、透澈)。

苦,恰到好處,想起陳夏雨先生生前常說的一句話:「剛好就是最好」(ㄉㄨ  ㄏㄛˋ  ㄉㄧㄡ   ㄒㄧ  ㄒㄩㄥˇ  ㄏㄛˋ)。
無論酸甜苦都一下子化開,然後在口腔內反覆表演:苦、乾、酸、生津、回甘、潤,咖啡香氣在口腔反射、衝鼻。
細細的酸帶微苦轉化著。

口腔前緣似敷了一層咖啡抹醬,再回甜到口腔內壁和舌面;舌尖生津,酸又出來,滋味輪展到兩頰內側和整個口腔直到喉部。我欲乘如陣陣微風的咖啡滋味歸去!

口腔和鼻腔飽滿的感覺,一陣放鬆的酥麻,好像吸了大麻!

好棒的微微酸苦,接著帶出甜來;似乎就是菩薩心腸般的咖啡。

接著齒齦前緣的酸,清澈乾淨,如放電般陣陣散發,溶成一片微微酸苦甜的海洋,浸漫口腔。(想到,也許淹沒在咖啡滋液裡也不錯。)

小小一口啜飲便意味無窮,美感不斷翻新。
再度出現「剛好就是最好」的美感。這是一種勻稱比例的滋味美感。喳兩口,又生津出來。

一種酸苦在口腔鼻腔反覆(輪迴),難道,這是一支貼合印度教或佛教的咖啡?

再啜一口,任滋味從嘴唇沿唇後和齒齦,像國畫暈染一樣,慢慢向口腔的其餘部分滲透,再從頭部一路浸漫全身每個細胞和神經。最後留下含著芳香的滿嘴回甘。而酸一直藏在後頭,苦更在喉部遠方,像漸退的霧。

完全涼了,愈加順口,變化的節拍慢下來,但更加圓潤渾厚;乾淨度和層次變化更清楚。
酸,可以帶出笑意;而苦鑽上微皺的眉頭,過後又是美感滿足的一片笑意。
咪一口,就滿足萬分,沒有一絲不順與拗口之處;喉嚨非常透,非常好!

連嚥口水都十分舒服順貼,在喉嚨化開。

在所有的表演過去後,最終留下「空」——既充實又一無所有的「空」!
而這含著笑意的空,不禁讓人想起北魏的佛雕(見圖)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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